从唱着《消愁》的毛不易到最终夺冠的蒋先贵,成群结队从“明日夏校”毕业的音乐少年们,或许可以说明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将由音乐而生的自由与热爱,不断播洒在时间中,让一个个鲜活、独特的音乐生命,找到栖身之所。
采访|王亦璇 杨睿琦
作者|杨睿琦
“愿黔南温柔的光 / 能陪你度过哀伤 / 曾经你给我的好 / 现在都陪着我前进 ”
这是决赛夜蒋先贵原创歌曲里《春娇》的歌词,这个来自贵州六盘水的21岁男孩,最终拿下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最强厂牌。
沿袭“原创、鲜活、热爱音乐”的主线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选择将音乐与地域相连,构建本土青年与音乐的新型链接,共同建立一场关于音乐的地域想象。
东西南北四大分区的设置,不仅在北上广深等传统音乐重地进行“人”的挖掘,来自贵州六盘水、广东汕尾、吉林梅河口等地的音乐少年们也走上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,对着镜头,唱着关于人生的无尽想象。
“人”在供给端的更新,某种程度上反映着音乐综艺的发展现状与困境。大量垂类音综涌现的背景之下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依旧秉持自2017年开始的独特气质,即寻找平凡生活中的不平凡少年,在舞台上进行关于音乐的表达与“实验”。
从唱着《消愁》的毛不易到最终夺冠的蒋先贵,成群结队从“明日夏校”毕业的音乐少年们,或许可以说明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在为华语乐坛提供新鲜血液的同时,也让一个个激动、忐忑又迷茫的心,找到了可以无限成长的容身之所。
01|样本
“这个孩子有点‘怪’。”看到蒋先贵的第一眼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选角导演发出了这样的感叹。
这个来自贵州六盘水的21岁男孩,穿着vintage西装,戴着琥珀色眼镜,抱着吉他,慢慢悠悠地在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上张了口,“你去找宇宙飞船 / 我去引开保安”。
还有来自吉林省梅河口市的朝鲜族说唱少年7Z(李起敬)。这个熟练运用三种语言进行说唱表演的男孩,从大学开始进行音乐创作,辗转吉林延边、四川成都,最终登上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。
或许这可以看作是“明日”系列节目的气质传承,即寻找“有个性、敢于表达自我、与当下时代产生联结与反馈”的音乐人。《明日创作计划》选择再次将“人”的特性放大,并与“地域”相连,开始构建本土青年与音乐的新型链接,共同建立一场关于音乐的地域想象。
除却来自贵州六盘水的蒋先贵、吉林梅河口的7Z之外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上,来自来自浙江、广东、重庆、北京等全国26个地方的音乐少年们按照“东南西北”的地域进行展示、竞演。
将少年与地域相连的节目构想,来自于下到地面的海选环节。与各大音乐综艺相同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同样开启了官方报名、院校推荐等选拔渠道。除此之外,为了不遗漏优秀音乐制作人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制片人、导演、选角导演以“东南西北”为地域进行划分,深入地方进行“搜索”。
通过下地面的选拔,在中国的二三线城市,以及从未被注意过的小村小镇中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制作人们发现,“在各个不同地区,这些玩音乐的孩子,自身特质与面貌拥有着巨大的差异化。”
置于大环境之中,这些来自小村小镇的音乐少年们。拥有着来自于地域文化的群体特征。而以个体角度进行观察,他们也同时抱有一个少年对于生活与音乐的本真理解与表达。
这让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制作人们看到一丝不同,“这些音乐少年们身上的创作特质,与他生活环境的独特气质,让我们觉得以地域为元素去讲故事,可能是一条路子和机会。”腾讯在线视频羊不辣德工作室负责人、《明日创作计划》制片人王鑫璇这样说道。
结束贵州场的海选后,王鑫璇及其团队听完了蒋先贵的所有原创作品,“蒋先贵有自己独特的音乐风格,让人一听就知道‘他来了’,在音乐表达上,他是很有潜力的,”
王鑫璇所认为的“潜力”,根源来自于热爱音乐的质朴情感,这也与《明日创作计划》所强调的“原创、鲜活、生命力”不谋而合。“他们的音乐作品本身,以及自己对音乐的理解,自身呈现出来的气质与表达,都具有独特的生命力。”
来自广东汕尾的庄主恒,一首《海海》将观众吹进海边的晚风,“浪里来 / 浪里去 / 命运随风吹”的歌词浮出,背后是庄主恒关于“人生、记忆与离别”的理解,“就算人生飘荡浮沉,离别聚散,但还是要好好过完这一生。”
从小在吉林梅河口长大的7Z(李起敬)在舞台上的三语说唱《李起敬》,在嘻哈动感的节奏与表演之外,是对个人生活经历与父子关系的讲述与诠释,这也是他第一次通过音乐的方式与父亲“公开交流”。“我写这首歌时就是想要挑战自己。因为那些事不可能永远藏在心里,这也算是一种突破。”
“从我们最初的‘明日宣言’到现在,内核一直没有改变。我们希望寻找真正有个性,能够代表这个时代发声的年轻人。”腾讯在线视频天相工作室群高级总监、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监制邱越这样说道,“关于人的选拔与呈现,其核心始终都是寻找敢于进行思考,类型多样化的“未被发现的原创音乐人”。
在此过程中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则更像是一条传达通路,“将个体创作烙上个人表达”,呈现当下原创音乐人的面貌之外,更与当下年轻群体的精神生活相关照,形成一场关于音乐的共振与想象。
02|成长
再次站在舞台之上,李长庚明显有些“不同”。
“我参加过几档节目,尝试过各种各样的形式。但是我很感谢《明日创作计划》,让我知道,哪怕我喜欢的东西再小众,也有人愿意给我机会,让我在当下可以真正做自己。”
在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上,李长庚创作了一首《take the time》,通过音乐与母亲完成和解。在舞台上,李长庚喊出了那句不断重复的“我想爱你”。
在总决赛演唱最后一首歌前,7Z(李起敬)再次戴上了帽子。2020年的他,紧张、怯懦,“就算出门也要戴上帽子”。站上《明日创作计划》舞台的他,在和一群年纪相近、志同道合的音乐好友的相处中,通过音乐的创作与表达,一次次在舞台上不断挑战自我,让自己再次“wake up”,“今天我又会戴上帽子,但是我想说,我带上帽子也可以让你们清清楚楚看到我的眼睛,我不再怯懦,我不再是以前的李起敬。”
另一种“成长”,来自于创作群体本身。相较于五年之前的“明日之子”们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中的原创音乐人们,提供了一种关于成长的“惊喜”。
“我们之前一直不觉得十几岁、二十岁的孩子,会创作出来多么深刻的内容。可他们通过音乐传达出来对于生活的理解,以及关于人生、音乐的思考甚至颠覆了我们以往的认知与想法。”
以《下山》、《火红的萨日朗》走红短视频平台的歌手“要不要买菜(徐泽)”,在地区考核中唱道,“孤独的人像棵草 / 心却总比天高”。歌词来自他的个人经历,家庭贫困的“要不要买菜(徐泽)”高中时,将自己的奖学金买了吉他,父亲因此气得“不给生活费”,这首略带自嘲的《卑微小调》算作是“要不要买菜(徐泽)”在长大之后的一种回答。
另一位走红于抖音的创作歌手“一支榴莲”,代表作《海底》,为抑郁症边缘群体进行创作。在《明日创作计划》舞台上创作的《人间》,则来自于一次参加朋友葬礼的经历,让“一支榴莲”唱出“所谓人情世故 / 不过是踏入人间的门槛”,“从此每逢许愿心中默念 / 不求富贵不盼太美满”。
来自音乐少年们超越年龄的创作经历与作品深度,让邱越与王鑫璇都认为,当下的年轻音乐人能够做出有共鸣、有感受力的创作。当这种能力与面貌出现在群体之中,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核心特质就此形成。
或许,我们可以这样认为,这种核心特质自《明日之子》第一季时就已形成。2017年,当23岁的毛不易站在《明日之子》第一季第七期的舞台现场,淡淡地唱出“一杯敬明天 / 一杯敬过往 / 支撑我的身体 / 厚重了肩膀/ 虽然从不相信所谓山高水长 /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”时,深刻、独特、拥有共情力的音乐创作同样穿越时间,从第一季的舞台来到《明日创作计划》。
看到毛不易作为帮唱嘉宾站在《明日创作计划》的舞台之上,邱越直言,“我们看着毛不易从当年一个羞涩的孩子,到现在变成了一个带领学弟、学妹们在舞台上展示自己、表达自己的一个学长,真的很感慨。我没想到这个舞台,会存在五年。”
这是一种有着明日气质的“原创力”,在持续地加速少年们的成长。除了毛不易,第二季的总冠军蔡维泽也让邱越感慨,曾经以“不说话”为特色的蔡维泽如今“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”,无论是在节目之后陆续发布个人音乐EP《傻子与白痴》、音乐专辑《夜长梦少》,还是重回明日舞台积极、生动地表达对学弟学妹们才华的欣赏和对音乐的探讨,都可以清晰看到一个成熟音乐人的模样。
自《明日之子》第一季以来,每一年的“明日夏校”都吸引数十位音乐少年走向舞台,五年时间中,为观众们带来五百余首风格各异的音乐作品,以及以毛不易、蔡维泽、张钰琪、气运联盟、蒋先贵为代表的音乐新秀。
《明日之子》第一季筹备之初,“十年偶像”的概念就被提出,对于制作团队及平台而言,选拔并非结果而是过程与方法,邱越认为,“明日之子”系列节目的真正意义,是“能够让挖掘出来的优秀原创音乐人,持续的在行业里生存、成长,越来越好。”邱越说道,“我们希望选出来的人,可以在未来十年还能被看见,现在十年已经走过一半,我觉得我们的初衷还是实现了。”
03|未来
走到第五年的《明日创作计划》,也和节目中的“音乐少年们”们一样,不断在行业内寻找关于自我的“新未来”。
面对越来越多不同风格、不同品类的音乐综艺,邱越直言“音乐综艺太难了”。一方面,数量繁多的音乐综艺“已经将各种各样喜欢音乐,有梦想的年轻人展示得比较全面”;另一方面,当下年轻人的音乐审美出现多元化、个性化、圈层化的趋势,“很难用一首歌满足所有人关于音乐审美的不同取向。”
与其他音乐综艺不同,“明日”系列节目始终挖掘平凡生活里热爱音乐、具有鲜活生命力,同时又未经雕琢的“不平凡少年”,“我觉得这是“明日”这个品牌最独特的东西。”
王鑫璇也坦言,具有鲜活生命力的“明日之子”的挖掘难度在逐年增加,但“不管多难我们都要去完成,这可能就是《明日》的使命。”
另一方面,王鑫璇也认为,“明日”系列节目作为一档音乐综艺,制作团队并不能决定关于“人”的标准,各色各样的“明日之子”们,其实都是当下年轻群体生存现状以及特性的反映。
设立“美颜赛道”、“魔音赛道”、“独秀赛道”的《明日之子》第一季、第二季,来自于当时“颜值与才华对立”的现实问题;第三季以“start”和“restart”作为节目立意,则参考职场中的“年龄焦虑”、“阅历焦虑”问题;而第四季中则将“社交”融入节目制作中,以乐团的形式帮助年轻音乐人寻找真正的音乐伙伴。
“我们的内容战略没变,只是也许这个社会的思潮或者是当下年轻人的心理状态,在慢慢发生改变。”邱越这样认为。
这也是《明日创作计划》主张挖掘原创音乐人,主打音乐多元化的根本原因。“音乐综艺的内核,其实是审美。”王鑫璇说道。
各式各样的音乐综艺喷涌而出的同时,对于垂类音乐类型的表达始终进行。而《明日创作计划》,或者说,自2017年开始的“明日”系列节目,选择成为一个具有实验性的“容器”。
在这个容纳多种关于音乐的尝试、探索与表达的容器内,一届又一届年轻的音乐人在“明日夏校”中,以不同的音乐形态,表达不同的追求、表达和审美,“观众可以在其中各取所需”。
在给予年轻音乐人更多表达机会与可能的同时,以观众角度观察,从2017年走到2021年的“明日”系列节目,五年时间里,年轻音乐人们关于音乐、生活、现实的思考与碰撞,在激发音乐创作与表达的同时,也让受众看到了音乐的多元形态与可能,进而形成个人独立的音乐审美体系和判断。
“我们对于音乐节目的标准,并不是一定要‘火’,而是真正能够为大众打开更多关于音乐的审美与选择,通过原创音乐人们的表达,让大家看到更多关于年轻人的潜力与可能性,无论台上台下。”邱越说道。
来到第五年的《明日创作计划》,正在以自己的方式,将2017年的音乐种子,不断播洒在时间中,让一个个鲜活、独特的音乐生命,长成一棵棵参天大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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